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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月3日 星期日

對網絡自由的猖獗攻擊──評中共烏鎮世界互聯網大會

二○一五年十二月十六日,中共又在烏鎮召開「世界互聯網大會」。關於這個大會,網上流傳的一個繞口令作了簡練明白、入木三分的形容:「一個禁止與國際網絡互聯的國家找了一群沒有互聯網的國家在一個與國際網絡聯不上的地方開了一個國際互聯網大會……商量出了一個對付國際互聯網的辦法──『網絡主權』。」
中共挑選大會嘉賓
中共官方稱這次大會有一百二十多個國家地區兩千多嘉賓參加,讓人以為這是一次很具世界意義的重大活動。但細心一看,就覺得蹊蹺。中共喊來的這堆國家,很多名字在互聯網上都絕少出現,極難找到。例如:阿富汗、阿塞拜疆、巴勒斯坦、吉爾吉斯斯坦、柬埔寨、老撾、馬爾代夫、孟加拉、尼泊爾、敘利亞、伊朗、阿盟、阿爾及利亞、布隆迪、赤道幾內亞、幾內亞、幾內亞比紹、萊索托、馬拉維、毛里求斯、納米比亞、尼日爾、蘇丹、索馬里、烏干達、黑山、馬其頓、巴巴多斯、哥斯達黎加、古巴、哥倫比亞、智利、基里巴斯、密克羅尼西亞、瑙魯、薩摩亞、圖瓦盧……等等。這些國家,或非常落後,或管制嚴厲,對互聯網深懷敵意,大多是兼而有之,甚至根本不知互聯網為何物。
中共也找了幾個外國總理充當門面。如俄羅斯總理梅德韋傑夫,他原在河南鄭州出席上合組織峯會,順便被拉到幾百公里外的烏鎮捧場。當局還炫耀說聯合國副秘書長代表秘書長出席,細看才知原來是吳洪波,在聯合國任職的中國外交官。
與此相反,世界人所共知的互聯網巨頭和發達國家的官員代表幾乎集體缺席。不過,現在中共財大氣粗,極其強悍,誰來誰不來,它已經不太在乎了,它現在更為得意的是其「選擇權」。網信辦主任魯煒在記者會上,面對中國互聯網是否是「局域網」的尖銳提問時,就這樣毫不客氣地發飆:「我有權利選擇朋友,我們確實不歡迎那些掙中國錢、佔中國市場,還污蔑中國的人,就像每個家庭都不歡迎不友好的人到家裡作客一樣。」中共高官把國家當作自己的私產並以家長自居,魯煒活現一派不可一世的嘴臉。

高度嚴防的保安
為了召開這個「世界互聯網大會」,中共如臨大敵。據有關方面透露,這次大會的安保方案內部代號為「小米加步槍」,真是不打自招。
何為「小米」方案?中共為每位參會人員免費贈送配備最新型的「小米」手機,這手機具有非常的「智能」:所有用戶從拿到手機的那一刻,其一舉一動便都在監控範圍,精確定位至一米範圍內。若有參會人員試圖接近與會的一號重要人物習近平或其他政要,其貼身保鏢就會提前獲得預警,及時制止任何進入安全圈內的目標。會場內外及附近街道部署的監控攝像頭逾一千五百個,大會指揮部還接通桐鄉四千多個社會監控攝像頭,進行卡點視頻監控,甚至還裝設人臉辨識系統。安保指揮中心建立可視化、多方聯動的指揮模式,同步顯示「3D」模擬實景地圖。對擅長網路監控的中共而言,「小米」方案可謂駕輕就熟。在中共當下安全人員看來,所有與會人員都可能是潛在的最大最直接威脅,因此除嚴審參會者背景外,還充分利用網絡優勢。
另一保安措施稱為「步槍」。這只是為了通俗順口。為確保萬無一失,烏鎮早就被裡三層外三層「武裝到牙齒」。「裡三層」由習近平的貼身保鏢和御用特警組成;「外三層」則由浙江公安和武警以及南京軍區嚴格把守咽喉要道。實際上,這次安保不但動用武警浙江總隊,還出動了南京軍區的裝甲部隊,現場還有野戰坦克出現。且考慮到烏鎮是水鄉,河叉縱橫,當局還從東海艦隊調來海軍潛水員,將鎮內鎮外所有河溝全部探查一遍,且安裝水下監測裝置。只有一萬人口的烏鎮,就這樣進駐了兩個師,外加特警、武警等總共有四萬多名維穩人員。不僅烏鎮,整個桐鄉以及嘉興郊區、秀洲區各個路口都有警察徹夜把守,封城設卡,民眾出入全部憑通行證,禁止遊客入鎮。
人們問道,軍隊、坦克都進入了烏鎮,這是世界互聯網大會?還是準備發動世界大戰?

「網絡主權」是對網絡自由的攻擊
二○一○年六月,中國國務院新聞辦發佈《中國互聯網狀況》白皮書,首次提出「網絡主權」概念。從二○一四年起,中國政府開始在國際場合頻繁拋出這個概念。這次在烏鎮大會上,習近平在其主旨演講中進一步提出,要以「尊重網絡主權」為基本原則推進全球互聯網治理體系變革。
世界許多批評人士表示,中共「網絡主權」概念對互聯網信息自由構成挑戰,與互聯網倡導自由、開放、平等和共享的精神背道而馳。國際特赦組織(Amnesty International)東亞區研究主任阮柔安(Roseann Rife)表示:「中國政府打著主權和安全的幌子,試圖改寫全球互聯網規則,使得審查和監控成為無處不在的新常態。這是對互聯網自由的猖獗攻擊。」該組織二○一五年十二月十四日發表的一份聲明稱:「中國再次舉辦世界互聯網大會,試圖影響全球互聯網治理方式,這勢將遏制言論自由,並加劇人權侵犯行徑。」
中共的行徑世人共知。二○一五年十月底,世界非政府人權組織「自由之家」發佈年度報告,指中國的網路自由度在全球排名倒數第一,中共當局對互聯網信息實行廣泛的審查監控。在中國幾乎無法使用Gmail,也無法使用臉書(Facebook)、推特(Twitter)、維基百科和Instagram等許多世界上普遍採用的社交網站。YouTube英語視頻也無法使用。中共政府不僅關閉了通向世界的網路大門,還干擾Astrill和其他幾個頗受歡迎的虛擬專用網路(virtual private network,簡稱VPN),給人們的生活和工作包括合法貿易多方面造成了巨大麻煩,激起了中外商家、影像藝術家、高科技企業家、大學教授和學生等民眾的不滿和憤怒。最要命的是,中國的互聯網管控都是黑箱操作。網信辦不僅控制網絡自由,還可以動用警察抓捕互聯網使用者。他們口中的「依法治網」,是不知羞恥的謊言,所謂治理從來沒有經過必要的、透明的法律程序。最近,中國知名維權律師浦志強就因發佈七條微博而被控涉嫌「煽動民族仇恨罪」和「尋釁滋事罪」被捕受審。
中共還刻意樹立「境外敵對勢力」並開展了強硬行動,特別是對境外認為敏感的一些媒體,經常發動網路攻擊進行干擾。除此以外,二○一五年六月,美國政府宣佈來自中國的網路黑客通過發動網路襲擊,掌握了該國人事管理局(OPM)超過兩千五百萬名僱員的個人資料。中共網路黑客對美國的網路安全構成了巨大的威脅。
獨立作家慕容雪村說:「如果說自由的互聯網把我們這個星球變成地球村,那麼中國政府所做的這一切,就是要把中國變成一個城中村。它成功地把中國變成一個信息的監獄,在國境的四周建起了封鎖信息的高牆。」
人們指出,如果認可「網絡主權」,那麼這個主權應屬於使用網絡的大眾,絕對不屬於任何政黨。

與網絡自由為敵將付出代價
二○一三年中國新領導上台後,以啟動在烏鎮永久舉辦的「世界互聯網大會」為標誌,中共互聯網管控開始了一個新的階段,即從之前的「防守」轉為現在的「進攻」。但在世人看來,這個「進攻」相當荒誕,而且終究會付出代價。
這場由北京主導的網絡大騷就充滿滑稽荒誕色彩。一萬人的小鎮被裝備着坦克裝甲車的四萬軍警重重包圍;號稱「世界網絡大會」,但與會者卻無法網上看世界,要靠當局提供特別賬號「翻牆」才能與境外交流。當習近平扯淡「共同構建和平開放的網絡空間」的同時,牆內社交網站正大量刪除網民關於反對網絡管制、信息封鎖的輿論,討論互聯網大會與烏鎮的內容在微博上遭屏蔽,連「互聯網大會」及「烏鎮」等詞都已被屏蔽。世界已是互聯網的世界,中共網監卻還在瘋狂地刪帖,屏蔽、禁言、銷號,還在死死抵禦現代政治文明。鍵盤之聲相聞,民至老死卻要「翻牆」。說什麼互聯互通、共享共治、共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這不是自打嘴巴的天大笑話嗎?!
與網絡自由為敵的中共當局竟然一次再次主導世界互聯網大會!許多人指出,這個大會其實應該改名為「中國對付互聯網大會」,召開地烏鎮應該改名為「烏龍鎮」比較貼切。全世界最大的互聯網殺手居然舉辦世界互聯網大會,這不相當於一群娼妓舉辦世界掃黃大會嗎?人們說,下年的世界互聯網大會,建議在平壤舉辦好,三胖當大會主席。人家至少可以吹:咱們沒造防火牆。同理,朝鮮也應加緊舉辦世界人權大會!ISIS也要力爭舉辦全球反恐大會!
美國前國務卿希拉莉曾說:「那些想要經濟開放卻限制表達自由的國家,終究也會付出代價。這會扼殺創新性和企業家精神,而它們則是可持續增長的決定性因素。」事實上,在中國已經出現惡性循環:當局管制越嚴,民眾反應越激烈;反應越激烈,當局越認為應該加大力度管制。其實,把批評、監督的民眾的嘴都封住,只能說明自己心虛,這麼做的後果只會適得其反,只能使這個國家的黨政官吏更加腐敗、墮落,亡黨就是自找的了。

來源轉自:
【2016年1月號 爭鳴總459期 羅 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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