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三峽大壩建成後淹沒了許多千年古蹟和遺址,數百萬人必須遷移,此外還有不少嚴重的副作用。
大自然反撲
中國民間的浩大工程造成了一些前所未料的副作用。長江三峽大壩建成後淹沒了許多千年古蹟和遺址,數百萬人必須遷移,此外還有不少嚴重的副作用。
二零零七年夏天,中國第二大淡水湖洞庭湖周圍的二十二個地區爆發鼠災,估計兩億隻老鼠到處肆虐。中國農業大學鼠害防治實驗室主任施大釗,將問題歸咎於三峽大壩和地球暖化。由於水庫儲存大量的水,導致周圍幾百哩的地下水位下降。這表示大片土地缺水乾枯,成為老鼠繁殖的溫床,老鼠才會激增。再加上湖周覆蓋一大片蘆葦,雖然這些蘆葦是種來造紙的,但也剛好成了老鼠的食物來源。
這一年長江氾濫,洞庭湖水位上升,淹沒老鼠洞也趕走了老鼠。媒體報導,某縣「沿湖的水溝塞滿了老鼠,居民拿起棍子和鏟子活活打死老鼠,」結果總共死了二百三十萬隻老鼠,重達九十噸。這些數據當然無從證實。據說好幾卡車的老鼠被送到廣東省,因為廣東人視鼠肉為美味佳餚,儘管二零零三年政府為了防止 SARS 擴大早已禁食鼠肉。據國內某報報導,雖然此禁令並未解除,但仍有卡車深夜偷偷抵達廣東的市場,想趁此機會大賺一筆。不過,當局當然馬上否認。
廣東省昆蟲研究所的戚根賢教授說,「要一次抓到那麼多活田鼠很難,怎麼可能從湖南省運來這麼多車的活老鼠?」於是報紙上問,「要是從湖南省運來的是死老鼠呢?」接著又答,「不可能的。湖南某官員說「怎麼可能有好幾卡車死老鼠?」要是洞庭湖附近的居民聽到,肯定會鬆一口氣。」
當局很快向民眾保證不會有爆發疫病的危險。湖南省衛生廳副廳長陳小春說,「湖區不可能爆發鼠疫。」卻沒解釋他為什麼這麼肯定,也沒提醒民眾滅鼠之前要小心被咬。
軍事醫學科學院研究員鄧址指出,建造水壩「違反了生態規則。它不僅必然引發洪水,還給田鼠創造了生存條件。」但中國熱中於三峽大壩這類龐大的民間工程,國內的生態環境又急遽改變,未來這一類災疫可能會更常出現。
空中塞車
中國東部和大城的生活水準快速提升,國內航空業也水漲船高,造成「危及安全標準」的空中塞車--這是國內航管員二零零七年的說法。過去十年來,中國的飛機多了一倍,光二零零七年上半年,中國的飛航乘客和運輸量就增加近二成。民航總局局長楊元元接受彭博社訪問時說,「我們的人力和設備負荷不了這麼快速的成長。」上海分析師馬嬰也說,國內的航空基礎建設和人員培訓趕不上快速成長的航空業。
然而,中國媒體大多簡單帶過這類新聞,著重報導「正面」新聞,例如燃油附加費調降,還有機場「保證會在二零零八北京奧運期間提供安全完善又舒適的飛航服務」,至於國內航空市場日漸浮現的問題只會點到為止。但有些人就不那麼沉默了。民航大學的趙一〈音譯〉教授說,「北京的飛航處理能力已經達到極限。此外,機場也必須處理航管人員和通訊設備不足的問題以及自然緊急狀況,例如暴風雨。」
中國目前的飛航事故發生率較國際平均率低〈每百萬飛行時數平均零點二九宗事故,全球平均零點七件〉,當局似乎對此相當自得。媒體報導中國直到二零零六年才成立民航安全學院,並引用民航局長楊元元的話說,「安全是評價一國飛航發展程度的重要標準。」學院院長王昌順表示,他們會在五年內開設一系列完整的飛航安全課程,目標是年培訓量達到八千人次。」,但資金從何而來、會有哪些課程、有哪些專業師資,都沒有透露。
但中國的航空業擴張計劃大得驚人,學院要能迎頭趕上實在很難。二零零七年,中國計劃新增一百五十五架飛機,只淘汰二十五架。二零零六年新開五座機場,〈民航機場〉共達一百四十七座。此外,中國第十一個五年計劃〈二零零六至二零一零年〉計劃興建或擴張六十座機場,估計二零零七年會載運一億八千七百萬乘客、三百八十五萬噸貨物。
加重飛航建設和設備的負荷固然危險,但加重工作步調已經越來越快的航管員、機長、技工和地勤人員的負荷說不定會鬧出人命。而且正如中國常有的狀況,這些問題不會停在原地。例如中國有超過七千名飛行員未達國際航空的語言標準。目前,他們依賴機上翻譯員傳譯英文通訊,但這些翻譯員將在兩三年內退休〈因飛機設備更改〉。民航總局的陳廣成說,根本沒有足夠的合格考官能面試這些飛行員。
官運亨通
二零零七年,「新中國」建立將近六十年,封建制度和迷信照理說已經是前朝舊事,但仍有一半以上的政府官員相信「看相、看星象、占夢和求籤」。據該領域專家程平指出,「官員工作壓力大卻找不到出口也無人求助時,就會轉向迷信。」他也說,腐敗官員害怕東窗事發、丟官又失權而轉向超自然力量,同樣使迷信更加盛行。
教育程度低的社群迷信也許較容易理解。舉例來說,鄉下農民經常不願意花錢買保險,他們認為要生了病才會知道付出的有沒有回報,這樣很不吉利。然而當領導者也聽從神祕力量引導時,中國成為健全發達國家的可能性或許就會受到質疑。例如某官員為求官運亨通,將袒先陵墓移到幾千哩外新疆省知名的聖山--天山的山腳。
西方擁有投票權的人民很熟悉那種得天獨厚、佔盡便宜的領導者,而沒有投票權的中國人民也許會發現,若要除掉黨內的「巫師」,民主是比「求籤」更好的選擇。
遊客
二零零六年底中國媒體指出,「隨著觀光業快速成長,國人不文明的舉止日漸使中國蒙羞。有些專家認為之所以會有這些粗魯的行為,是因為中國人民不懂愛惜公物和太過自私。」
北京著名歷史遺跡圓明園的工作人員張澎向媒體表示,常有遊客在園內亂畫,而且要清除這些塗鴉一定會對建築造成更多傷害。實在不可思議,因為這些遊客是中國人,他們侮辱破壞的是自己的國家。二零零六年十月六日正值中秋節,很多人到海南島遊玩,依習俗跟親友一同賞月。天上月色也許賞心悅目,地上情景卻一片狼籍,隔日清潔員花了一整天才把海灘的垃圾清掃乾淨。十月一日是中國的國慶日,每年都有很多人到天安門廣場慶祝。二零零六年的這一天,清潔員掃了將近四十噸的垃圾,全是中國遊客丟的。果真是「國威浩蕩」。
「得體的行為展現出一國的國格。」勞長春說,他是退休的加拿大華裔官員,常為中國官員安排海外旅遊。「遊客在不同國家應該學習社會習俗、餐桌禮儀和一般禮節。」他在加國政府服務逾三十年,如今回到北京定居。
國營媒體提醒人民,「勿隨地吐痰、亂丟垃圾或大聲喧嘩。勿大聲講手機,飯前飯後洗手。」還加上,「這些不是幼稚園小孩的生活守則.....〈而是〉基本規矩。」二零零七年八月,外交部再度設法改進人民的規矩,為出國旅遊的國人出版新的行為手冊。手冊中建議遊客勿大聲喧嘩或叫囂、勿跟人起衝突,還有若在國外遇上麻煩,勿塞錢了事--中國同胞在國內旅遊可能就會這麼做。
出國旅遊的中國遊客直線增加,預計在二零二零年將達一億人,了不起的數字。想像一億中國人每人只丟一件垃圾或只隨地吐一口痰,小小疏失總加起來,就是中國在全球的聲名和製造的問題。重點不是人,而是這些人加起來的龐大數目。
不斷縮小的中國
中國海岸線有成千上萬個小島,而且正快速消失中,從海面上徹底消失,大自然賦予那些小島的資產也隨之消失。
「墾地建設導致有些珍貴島嶼消失,」二零零七年中國的國家海洋局曾說。「到處採石和傾倒垃圾加速島嶼生態系統惡化。」媒體報導。「情況日漸嚴重,主要因為光是一個計劃就可能毀掉十幾座類似的小島。」媒體公佈了保護全國一萬六千五百餘小島的新法案,卻說還要兩年才能實施。所以說小島快速遭破壞的情況還會持續兩年,而且正式執法、逮捕並起訴違規者不知道還得等多久。這表示繪圖者未來一定會忙著重劃中國地圖、刪除小島。
媒體也暗示政府突然關心起小島的真正原因--不為環保,而是領土。『中國界定的七十七個領土基點中,有七十五個是島嶼。』也就是說,中國利用這些島嶼畫出國界〈就是海上領土,這對中國未來的戰略需求非常重要〉。「但這些小島普遍缺乏保護,意味著中國的安全和主權面臨潛在的危險。」
二零零七年,水利部副部長鄂竟平在類似的情況下說,到二零一零年中國可能因侵蝕作用而喪失六萬餘平方公里的土地。把整塊瑞士〈四萬一千二百八十四平方公里〉和科威特〈一萬七千八百一十八平方公里〉都丟到海裡也沒那麼大。媒體指出,土地侵蝕的主因是「過度放牧、砍伐林地、山坡地開墾、挖礦和建路。」那副部長指出,二零零一到零五年間,侵蝕的土地增加了115%,中國一年就喪失了約四十五億噸土壤。相當於男女老幼一人三噸多的土壤,而且是短短一年。
這塊土地應該得到政府還有它養育幾千年的子孫更多的保護。
竊銅案
國際銅價飆高,中國需求量龐大是主要原因,這也導致銅線竊盜案激增。政府沒有這類竊案的具體數據,不過中國網通〈中國主要的電信公司〉提供了一些線索。他們說光是河南省二零零六年前十個月就發生二萬零四百九十一宗竊銅案,平均一天六十七宗。
二零零五年一天平均僅十六宗。但現在連小偷也看得出市場正熱。中國網通的袁新峰〈音譯〉說,「有些小偷覺得偷電線就好像跟銀行提錢,缺錢就去剪個幾公尺就好了。」但他沒說要剪幾公尺才夠買棟房子。
公安部說,電纜線遭竊對全國網路造成影響。公安部副部長劉金國說,「電力、電信和廣播電視設備是國家基礎建設和公共服務的重要組成環節,但一些非法分子卻受經濟利益驅使,大肆竊取破壞這些設備。」尚未徹底了解狀況,他就譴責這些竊賊利欲薰心。
遭竊的電纜線當然只能賣到市價的一部分,但電信公司卻必須以市價購入,重新安裝--導致全球銅價節節上揚,於是小偷更有偷竊的動機。令人納悶的是,偷來的銅要拿去冶煉再製成電線,這整個過程要重複幾次才能保證有「高經濟報酬率」呢?
氣象
二零零六年底,中國政府宣佈從二零零七年一月一日起,「軍事敏感區域、尚末對外開放區域:及其他涉及國家安全的區域不得設立涉外氣象探測站」。「涉及國家安全」的區域在中國可以指任何一個地方。
氣象局局長鄭國光說,越來越多境外組織和個人來中國進行氣象探測,「其中一些非法的探測活動不僅侵犯了我國的主權,而且嚴重影響了我國的國防安全。」他沒說明氣象預測會怎麼『嚴重影響國防安全』。
中國政府也規定「任何組織和個人不得向末經批准的境外組織、機構和個人提供氣象探測場所和氣象資料」--等於把氣象視為『國家機密』。實施新法的目的之一,當然是想盡可能壓低自然災害的數據。中國直到二零零五年為止,都把自然災害數據歸為國家機密,擅自報導者可能被判重刑。
二零零五年國家保密局發言人沈永社說,解密因自然災害導致死亡人員總數,有利於做好救災工作也能確保人民的知情權,有利於進一步做好防災救災工作。這番話也許是過於樂觀了。但看來現在政府又改變主意了。不管法律怎麼規定,中國政府也許能禁止境內媒體報導自然災害,但對境外媒體的掌控畢竟有限,因此才會先拿氣象開刀〈水文研究也一樣〉,嚴禁氣象報導。
在中國如果你不能阻止壞天氣,最好完全否認它的存在。
服務品質
近來,國營媒體報導國內飛機乘客對機上服務有不切實際的期待。乘客對國內線的航空服務抱怨連連,連民航局都出面懇請不滿飛航服務品質的乘客收斂。面對乘客的批評,中國的處理方式很簡單卻令人跌破眼鏡,對應方法竟然是要乘客降低期待。
服務差勁的空服人員、形同虛設的影音設備、載滿乘客的飛機停在跑道上遲遲不起飛,導致乘客怨聲載道,幾乎爆發肢體衝突。但航空公司卻認為錯在乘客的飛航知識不足。
「我們希望提升乘客對民航業特性的認知,一同創造更舒適和諧的旅遊環境,」民航局表示。「安全是飛航旅行的根本,也是機上服務的核心考量。因此機上餐點的種類有限,而且餐點也必須先冷藏,之後再加熱,味道自然會較差。」飛機餐難以下嚥的原因「終於」公諸於世了。
中國南方航空還有另一個「有用的」訊息要昭告大眾,那就是乘客應該多用機場廁所,少上飛機上的廁所。航空公司表示這麼做可節省成本,廁所水箱如果只有六分滿,一年就可省下四千七百萬元。
二零零七年上半中國航空業獲利四十六.二億元,而且業績持續快速成長。但航空公司不願花錢提升品質,反而要乘客降低期待。乾脆叫乘客降低標準算了。原來忍受劣質服務已經成了一種「美德」。
謠言滿天飛
像中國這樣新聞直接受政府控制的國家,人民都知道不能太相信媒體。大眾靠著口耳相傳和流言風聲互通消息,而且因為手機簡訊和網路電子信普及,可疑或荒謬的消息有時會博得滿城風雨。二零零七年的「香蕉含SARS病毒」傳言,就是一個例子。
SARS 全名為嚴重急性呼吸系統綜合症,二零零三年在中國爆發。一開始政府封鎖消息,因而演變成全球傳染病。當時就算只是一點點風吹草動,大家都會瘋狂發訊,迫不及待把祕密告訴別人,雖然大 家都好像知道了。
二零零七年初,有則手機簡訊到處流傳,上面說海南島的香蕉含有類似SARS的病毒。農業部市場信息司副司長張興旺說,「這純屬謠傳。世界上還沒有人類感染植物病毒的案例,也沒有任何科學根據。」農業大學的李懷方教授也說,「從來沒有科學家發現植物病毒會傳染給人類。」
但還是沒用。消費者寧可信其有,香蕉價格慘跌。媒體報導,海南島某張姓女農民說,二零零六年她種的香蕉每公斤賣二元,SARS 傳言之後跌到每公斤零點二元。海南省香蕉協會秘書長張錫炎表示,謠傳造成的損失一天就高達二千萬元,對海南島衝擊很大,其香蕉產量佔全國六分之一。
在大多人都不相信官方消息的國家裡,這類謠傳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但「香蕉含SARS病毒」的謠言傳得尤其快,因為二零零三年中國政府隱瞞疫情,反而造成人心惶惶。
都市化
一九九五到二零零四年間,中國的都市化程度〈住在都市的人口數〉從二九.零四%激增至41.76%。二零零零到二零零五年間,進行都市建設的土地從二萬二千四百三十九平方公里增至三萬二千五百二十一平方公里,多出了一萬平方公里。
具體來說,這樣的面積相當於倫敦市〈一千六百二十三平方公里〉、華盛頓市〈二千九百九十六平方公里〉、巴黎市〈二千七百二十三平方公里〉、曼谷〈一千零一十平方公里〉、羅馬〈八百四十二平方公里〉和哥本哈根〈八百一十六平方公里〉的總和--而且短短五年內就出現。
同時期,中國的住宅存量〈以平方公尺為單位〉從四十四.一億增加到一百零七.七億,都市人口密度從每平方公里四百四十二人增至八百七十人。媒體在二零零七年指出,中國的都市人口有五億六千二百萬,且正快速增加中,因為經濟快速發展需要人口從鄉下移往都市以維特快速的發展步調。
光看東北部的遼寧省就一目了然。該省二零零六至二零一零年「五年計劃」的規劃人就說,「計劃興建.....十個人口介於二十萬到五十萬的中型都市,還有十個人口介於十萬到二十萬的小型都市。這些新城市都從小城鎮漸漸發展,大多集中於沿岸地區。」
二零零五年建設部總規劃師陳曉麗說,「我們必須加快轉變經濟增長方式和城市發展模式.....發展循環經濟,保護生態環境,加快建設資源節約型、環境友好型城市。」中國有十三億人口,她說「中國城鎮化水平提高十個百分點,從鄉村轉移到城鎮的人口規模相當於日本的總人口,提高二十個百分點就相當於美國的總人口。」
中國急於展示土地「綠化」的成果。二零零四年當局宣佈上海晉升為「國家公園城市」,並稱「該城的綠地比例達35.78%,人均綠地有9.2平方公尺。」
但二零零七年其他報導提出質疑。「北京和上海都市叢林的居民,住在高樓大廈、繁忙道路和閃亮霓紅燈日漸增加的灰暗街巷中,缺少綠地和開闊的休閒空間,」《中國日報》記者王珊珊寫道。「很多百姓感覺不到城市擴大帶來的好處,令人懷疑中國快速都市化是否是件好事。」中國社會科學院院士陸大道也指出,「大家都想要小孩老人走路五分鐘就可到達的公共設施,裡頭有樹有椅子。但往往事與願違,因為有些官員認為這無法令上級印象深刻。」
媒體報導,快速都市化「導致都市貧戶增加,農地消失,五千萬農民的土地被徵收。」很多農民只得到極少的補償。以北京為例,當局以每市畝〈相當於六分之一英畝,是中國常用的計算單位〉十萬元的價錢,向郊區的「幸運」農民收購土地,再把同樣的土地以每市畝好幾百萬元的價錢賣給開發商。「倒楣」的農民每市畝只拿到三千元。
政府持續推動都市化。二零零五年,媒體根據社會科學院提出的《中國可持續發展戰略報告》指出,「徹底解決中國農業和農村地區問題的唯一方法,就是減少農耕人口,讓鄉下人口移居城市。」該報告還說,到二零五零年中國的都市人口將達十一億,都市化付出的成本將達十五、六兆元。這表示屆時七成五的中國人口都住在都市,跟已開發國家的比例相仿。那麼中國將在數十年內經歷其他地方要數百年的社會變遷。
二零零六年,中國建設銀行董事長及全國政協委員郭樹清表示,「都市化的腳步必須再加速。」但「加遠」的代價會是什麼?燒掉好幾兆元、消耗大量資源、掠奪自然土地、破壞幾百年的農村傳統,還有史無前例的龐大城鄉移民。面對這些巨大的變遷,也許「穩定」和「和諧」會成為第一個受害者。
《原文摘錄:中國無法偉大的五十個理由〈第四十七章〉》 撰文.David Marriott & Karl Lacroix(2015-09-25再修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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