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中國人荷包漸豐,渴望出國,窺視一下異國風光和生活方式的同胞們,潮水般地湧出國門,有關某些新貴「標新立異」的行為舉止,在國際媒體也開始頻頻曝光。一夜暴富的同胞們,懷揣大把現金,「氣宇軒昂」地佔領了世界各大奢侈名牌專門店。那些瘋狂購完物的人們,大刺刺地蹲在店門口,把貨物包裝大卸八塊,重新組合,直到滿意為止,完全不介意路過的當地人詫異的目光。
●中國百年前的落後,令人不敢想像。晚清的「杖刑」(西方人攝)
中國人自古以來比較推崇節儉的生活,無數名人、士大夫都為自己簡樸的生活方式自豪。但是,多年的政治洗腦教育,忽視了中國傳統文化內斂的成份,一副「我有錢,我就是大爺」的嘴臉。雖然文明國家不鼓勵在酒店的自助早餐,拿最大號的盤子,像個餓死鬼,一次取八個雞蛋、九條煙肉、十片麵包和一對沙拉及水果,把盤子堆成一座金字塔。但,如果你都能把這些食物吃掉也沒問題,恰恰是暴殄天物的人佔絕大多數。結果總是國人旅遊團用過早餐的桌子,常常似發生過一場世界大戰。桌上、桌下,連椅子上都有沾滿各種剩下的食物。
不久前, 中國遊客在泰國廉價航機上撒野,向泰國空中服務員潑熱水, 是典型的欺凌行為。這種人在國內被各階層帶點頭銜的官員像畜生似的對待,一肚子怨氣無法宣泄,只能在飛機上,對著窮國的空中服務員耍潑。可是,如果這架飛機所屬西方國家,空中服務員是西方人,量這兩個中國遊客也不夠膽。語言不通,要杯水都得像孫子似的小心翼翼,更別提敢和人家動粗了。那個武夫出身的影星大哥說「中國人是需要管的」,有錯嗎?
可比一戰時去西歐的華工還不如
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國政府為英、法盟軍提供十幾萬青壯年在後方工作。這些人大多數來自中國北方。他們為盟軍挖戰壕、收敵軍屍體掩埋、修公路及維修坦克等工作。還有一批人在法國的軍事工廠工作。當年法國健康的適齡男性大都入伍,後方生產武器的工廠和一些礦山急缺勞動力,於是這批中國男性可以在法國和當地人並肩工作(見作者上期介紹英國作家O'Neill 的著作《The Chinese Labour Corps》有詳細介紹)。
由於來自中國的華工們,80%以上都是文盲,有人連汽車也沒見過,更別提火車了。他們都是首次從鄉下直接出國到歐洲,帶著中國北方農村的習俗,公眾場合大聲喧嘩、隨地吐痰、吵鬧、賭博和喜歡去妓院,使他們居住地區的法國居民大吃一驚,極其厭惡和歧視華人。有些在法國的中國留學生和華人意識到這點,他們開始做義工,教導這些大老粗的華工們改變舉止,融入法國社會。義工為華工們從穿衣戴帽,到言談舉止,做了一系列詳細指引。比如,出門時衣著整潔並戴帽子;在博物館裡不要摸展品;在影、劇院節目開始後不要大聲說話;在人行道上行走,而不是在大街上亂逛;不要撿拾從別人口袋裡掉出的東西;男人之間不要為小事吵架、鬥毆;除非有緊急事情,否則不要借錢給朋友;不要抽菸、喝酒、賭博浪費辛苦掙來的錢。
有些華工確實接受了這些文明教育,融入法國社會,而且娶了法國媳婦。
和一百年前去歐洲的華工相比,如今出國觀光的同胞們,既受過教育,又有閒錢,但是他們的行為、舉止,和百年前的文盲華工們相比,有什麼區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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